第111章 谈何容易
第111章 谈何容易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宗政梓墨的眉头皱得很深了,“难道澜雪她已经……”
“她已经爱你爱到非你不可了!”静若将他的话接下去。正好此时,屋外响起了辛澜雪欢快的声音:“梓墨,你快出来啊,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!”
紧接着,还有司徒臻的声音:“澜雪你慢点!别摔倒了!”
屋里二人徒然一惊。宗政梓墨赶忙取了地上的衣服,替静若穿上,另一边施法锁住了门。“你呆在这里别出来,外面冷,小心着凉。”说完,已经为她穿好了两件,自己则是匆匆的捡起衣服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。看着他的背影,静若道:“你要怎么做?”
正在系衣服的手顿了顿,很快的又打了起来。他沉声说:“我不会让任何人介入你我之间,我们的感情,绝对不容许再有一点瑕疵。她若是想伤害你……”他突然止了声,捡起地上的外套,顺着床边坐了下来,与她四目相对。“……我便要她付出更惨重的代价。谁都没法伤你一分!”
静若还想再说几句,房门已经被人敲起,啪啪啪,带着辛澜雪的声音:“梓墨,开门啊,快点出来看看,梓墨……”
听着声音,宗政梓墨拧着眉,为静若盖好了被子,这才大步朝外走去。后又听见他猛的打开门,辛澜雪说:“看,梓墨,我给你带来了这个……”
话未说完,宗政梓墨已沉声道:“你跟我来!”随后,拽着她的手匆匆的走了出去。静若有些不放心,干脆掀开被子走了下来,急忙穿好衣服跟出去。其实她并不是担心梓墨会背叛,她担心的,不过是他等下话说的太重,伤了她的心。
结果,这门才刚打开,竟看到了司徒臻,不免一惊。而司徒臻则是面不改色,浅笑着与她对视,只是眉眼间却藏着深不可测的阴冷。
静若抿直唇,准备绕过他走出去。
“宛姑娘!”司徒臻突然开口,唤住了她。静若步子一停,头未回,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司徒臻笑意盈盈,几步走了上来,站定在她的身侧,目光灼灼。“姑娘是准备去找澜雪跟梓墨吗?”
静若瞟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司徒公子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!”说完,又要前行。司徒臻神色从容不迫,显然是有备而来,对于她又要走,竟没有出手阻拦,而是对着她的背影喊道:“宛姑娘难道不想知道梓墨他心里对你的感情吗?”
果不其然,一句话,再度让她停住了脚步。这个问题,该是许许多多的女人,都想知道的一件事吧!
“宛姑娘还是很在乎的,对吗?”司徒臻嘴角噙着笑,胸有成竹。
静若未回头,张口道:“这个问题,我想……”后面的话没说出来,但是听在司徒臻的耳里,却成了她不安的因素。
“既然姑娘想知道,又何必再强装镇定呢?我也不妨告诉姑娘,若是姑娘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那么此刻,就不该去找他们。因为只有澜雪她,才能……”
“哦?”静若语气平平,缓缓转过头来,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道,“我为何要让另一个女人去试探我丈夫的心?”
“什么?”司徒臻恍然一惊,整个人顿时僵硬住,唯有一双眼,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。而静若的眼中却波澜不惊,根本没有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神色,而且她冷静沉着,倒让他渐生出一阵的狭促。
静若道:“也难怪你们不知,这场婚宴,我们本就不准备太过于张扬,可也不能不说。既然你是梓墨的师兄,也该知会你一声才是。十日后,我们便准备行天地之礼,结成夫妇!从此,我便是他的妻,那他,自然就是我的夫。古语有云,女子当以夫君为天。如此,我又怎能随随便便的就怀疑丈夫对自己的忠心?”
这一番言辞,她早该说的,也早该当着辛澜雪的面说才是。都怪她太天真,总觉得辛澜雪会知难而退,随后看到司徒臻的好。而如今,希望这番话说的不会太迟。
听完,司徒臻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,满目震惊。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?梓墨他不可能的!他怎么会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司徒臻便说不下去了。他紧紧的盯着静若,咬着牙不语。静若不退反进,每走一步则问一句:“会什么?你是不是觉得他不该喜欢我?你是不是觉得他喜欢的人该是你的师妹辛澜雪?你是不是又觉得我该知难而退,把最爱拱手相让?”句句珠玑,占着道理,让人无从反驳。
司徒臻被她说的浑身僵硬,像是被施了法一样的动弹不得。直至,她走到跟前。近了,他才看清,原来他所认识的宛静若,竟是这样的果断,执着。
静若道:“你们总希望我离开梓墨,可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何你们不离开?明明与梓墨相爱的人是我,为何要我退出?你们就不觉得,你们做的很过分吗?”
司徒臻抿直唇,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。良久,他咬牙道:“你们根本就不适合!”
“不适合?”静若不怒反笑起来。“你怎么就能说我与他不适合?若我与他不适合,那谁又适合了?难不成是辛澜雪吗?”
说到他最爱的女人了,司徒臻的心里直翻涌着辛澜雪泪眼婆娑的面容,看着她站在他面前哭泣着说:“我该怎么办!我要怎么办啊!………我爱他啊!我爱的是他宗政梓墨啊!”
脑海中的情景久久挥散不去,直到与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影重叠,最后清醒!
司徒臻眉头一皱,怒道:“是!当然是她!不管怎么说!澜雪至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!而你,不过是一条鲤鱼精!”
什么?!静若黛眉微蹙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。“你说什么?”
司徒臻咬着牙,切切道:“怎么?不敢承认了?”
她怎么会是鲤鱼精!是,她的确是鲤鱼的真身,可说到底也是个仙姬,何来的精怪一说?况且,如今的她经历了脱皮换骨的劫难,早已是凡人一名,此事从头到尾清楚的人寥寥无几,他司徒臻又怎么会知道?又怎么会曲解事实?“谁跟你说的这件事?”静若拧眉道。
她这个样子,更加深了他的肯定,想起澜雪她之前的苦,她的痛,这压抑了许久的怒火,在今天一并加在了静若的身上。司徒臻道:“谁说的不要紧,重要的是你的身份!宛静若,这样的你,还谈何做他的妻子?嗯?!”
谈何?静若慢慢地舒展了眉捷,平静的望着他。接着,拔下了头上唯一的一根簪子,对着自己的手臂,狠狠的划了下去。
刹那间,猩红的鲜血滚滚而出,在这冰天雪地里,与她洁白的手臂,形成强烈的对比。司徒臻更是看的一惊,嘴不自觉的张开,难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。不是说,妖怪是不会轻的流血吗?她怎么会…怎么会……
“看清楚了?”忍着痛,静若扬起了眉,“我有血有肉,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!”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的……”司徒臻有些话不成句,看样子是难以置信。是的,如今的她,是如假包换的人,只是,他不知道过往,如此,这也不怪他受人蛊惑而出言不逊了。于是,静若道:“我不管你听谁说的,总之我今日就跟你说个明白,我今天是人,昨天也是人,来日也还是人,这点,绝不会变。纵然我会法术,那也不会是害人的妖法,这样说了,你还觉得我配不上梓墨吗?还是……你定要求个明白?”
司徒臻踉跄的退了两步,堪堪扶住墙站稳。他绝对没有想到,这个最有力的证据,竟会不攻自破,既然如此,澜雪她……她还凭什么去争,她凭什么去夺!
前后一大堆的问题接踵而至,压得司徒臻喘不过气来。他捂着胸口,盯着她道:“不,不对!一定是你使得妖法,你怎么会是人!你不可能是人的!”说到这里,他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。
纵然他再怎么强装镇定,其实在他的心里,他早已溃不成军。而且,静若也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。“司徒臻,你到底在维护什么?是你最爱的人的感情吗?”司徒臻没吭声,头慢慢的垂了下去,犹如绝望。
这样的情,竟也会有……
血,还从伤口中流出来,可是静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。相比眼前的男人,他的心,该是比她的伤口,还痛!
她道:“我早跟你说过,只有争取过,才能放弃,可你为什么连这都没做,就轻言放弃了?”
司徒臻哽着喉咙,撇开头不愿再听。他何其不懂这话,只是他……永远都比不过宗政梓墨,至少,在辛澜雪的心中永远比不上,永远……
自卑的人永远自卑,就像是被乌云遮挡住的太阳,失去了本该焕发的光辉。看着司徒臻如此颓然的模样,静若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的悲愤,她沉声道:“司徒臻,你抬起头来!看着我!”……………
想完结……很想完结……特别想完结………肿么办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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